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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永恒,与主席合影震憾世界
发布时间:
2015-08-19
来源:
第四部分:瞬间永恒,与主席合影震憾世界
●孩子要出生了,她一个人备好剪刀、油灯和干净的白布……
●朱德来韶山了,她托朱德捎信,请主席回故乡……
●“祖恩贻泽远,论辈分,他还是我的叔叔呢!”毛主席伸手接过她抱着的孩子……
二十天的探亲假过得飞快,毛凯清动身回部队了。家里又只留下汤瑞仁一个人,元宵节一过,韶山村的乡亲们又在计划准备春耕的事宜。一年之计在于春,蜜月里幸福的余波还没有消退,汤瑞仁也不得不为一年的生计考虑,栏里面的两头猪还只有百十斤,必须喂到二百斤左右“出栏”才划算。毛凯清爱吃肉,家里的几只鸡都杀给他吃了,必须再买一窝小鸡回来养,指望将来卖鸡蛋的钱贴补家用。
就在毛凯清回部队后不久,一天中午,汤瑞仁吃过午饭后感到反胃,一开始她以为是睡觉着了凉,喝点姜汤就好了,也没放在心上。但接连几天都是如此,而且越来越严重,并伴发呕吐。她意识到自己是不是怀孕了,开始小心翼翼地观察。果然接连两个月身上没“来红”,她把怀孕的消息请人写信给毛凯清,毛凯清很快便回了信,要她注意休息,田地里的事情请村里的姐妹们多帮帮,等以后再还工给她们。
但韶山冲响起轰隆隆的炮声让汤瑞仁怎么也闲不住,1956年,渐渐走上集体化道路的韶山人雄心勃勃,他们的目标是:达到“百日无雨不受旱,百日大雨不成灾”,开始运用集体的力量兴修水利,寂静的滴水洞响起了土火药制做的开山炮,这是韶山冲有史以来的一次盛事,全村的男女劳力都出工,汤瑞仁也加入了兴修水利的大军。在工地上,她不甘落后,挑土、抬石头她都要跟男劳力比拼,别人挑完一方土,她一定也要挑完一方,当时她已经身孕四个月,她不说,别人也没看出来。
不幸的是,一个多月后,汤瑞仁在抬石头时绳索突然磨断了,大石头砸在她的脚上,顿时血肉模糊,在经过卫生院的处理后,她不得不躺在家里休息。渐渐地,她隆起的身体让乡亲们看出了问题,没再让她上工地。几个月后,“韶山水库”落成。(1959年6月,毛泽东主席兴致勃勃地在这座水库游泳一个多小时。也许是水库大坝赋予他灵感,当晚,在韶山招待所松山一号楼,毛主席写下了高昂、磅礴的《七律。到韶山》:“……喜看稻菽千重浪,遍地英雄下夕烟。”)
仲夏,连续几天的清晨,都有喜鹊围着谢家屋场叫个不停。汤瑞仁预感到孩子要出生了,她抓紧最后的几天时间上山砍足柴火,把地里的红署翻挖回家。她感到肚子痛得更厉害了,便准备好剪刀、油灯和一些干净的白布,汤瑞仁的母亲曾经帮过附近的很多妇女接生,汤瑞仁很小的时候就跟着母亲在一边观看过,了解了接生的程序,她决定自己将孩子生下来。
1956年6月15日,夜幕降临了。她烧好了一盆开水,将剪刀浸在开水里,换了一床干净的床单。在经历了阵痛过后,先是孩子生下来了,是个男孩,一声响亮的啼哭让汤瑞仁记记了疼痛,接着是胎盘出来了,她拿起剪刀将脐带剪断,沾了点油灯里面的油涂抹在剪口上,止住了流血,她用温水将婴儿洗干净,再用白布包裹好之后,她感到很疲惫,但做母亲的喜悦让她无法平静,她得给孩子想个好听的名字,想了大半夜,没想出个结果来,她想,还是等毛凯清回来吧。
得知儿子出生的消息,毛凯清提前了探亲假,兴冲冲地赶回了韶山老家。他从汤瑞仁怀里接过孩子,喜不自禁。
“还冒名字呢,给毛伢子取个好名字。”
“对,就叫‘新飞’。新中国的‘新’,飞翔的‘飞’。”毛凯清稍一思忖后,脱口而出。
孩子刚满月,汤瑞仁就抱着他来到了仙女庵,祈求神灵保佑小新飞平平安安长大。毛新飞的出生,给汤瑞仁孤独的生活带来了一抹亮色,母爱和牵挂让她生活得更加充实。丈夫毛凯清这次回来,提出要带她们母子一起到辽宁部队去随军生活,解决两地分居的困难。汤瑞仁想了想,拒绝了丈夫的要求,她习惯了韶山冲的空气与温度,害怕远离家乡的生活。
令她没想到的是,丈夫毛凯清回部队后不久,便来了一封信,信写得很长,当地的老先生读了一大段后,面露难色,不再往下读了。汤瑞仁意识到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让她提心掉胆的是,会不会是毛凯清遇到了危险?在她紧张的催促下,老先生终于吞吞吐吐地说:“他提出跟你离婚,理由是两地分居不像是对夫妻。”
“咋不是夫妻了?孩子都生了,您帮回信说给他听,婚就不用离了,他在外地过他的日子,我在家把孩子带大,回不回家由他自己。”汤瑞仁想也没想,表情平静地说。
其实在汤瑞仁的心里,夫妻只是“谢家屋场”这个家的一个代名字,她无所谓夫妻之间热烈的情感。独立地生活,料理好这个家是她惟一的心愿,她对丈夫毛凯清没有过多的期望,更多的是对他作为一个战斗英雄的崇敬和自豪。
汤瑞仁似乎忘了毛凯清提出离婚的事。她一门心思搞好生产,有时趁着毛新飞睡着了下田,有时将他背在背上下田干活,饥饿和疲劳总是在毛新飞逗人的笑容中瞬息消除。农闲的时候,她支起摇篮,轻轻地摇着,唱起了韶山民歌:
摇呀摇,摇起细伢子捡柴烧
一日捡一把,十日捡一樵(韶山方言,意即堆)
又有卖,又有烧,又有银子落腰包……
毛新飞在母亲的摇篮曲中一天天长大,但单身母亲照顾婴儿的艰辛谁也无法躲过。一天傍晚下起了大雨,霹雳的雷电煞是惊人,汤瑞仁一口气从田里跑回家中,摇篮里的毛新飞被雷电惊醒了,“哇哇哇”地大哭。汤瑞仁抱起他,紧紧偎在怀里,但毛新飞的哭声越来越响,汤瑞仁摸了摸他的前额,滚烫滚烫的,必须立即到卫生所去。外面的雨点密集,家里只有一件雨衣,她将毛新飞用雨衣细细地裹好,一头扎进了雨里,边滚带爬地跑到了离家三里地的卫生所。
类似这样的困难不是一次两次,秉性坚韧的汤瑞仁从不向别人诉苦。队里需要出义务工,按理她是军属,一个人带着个小孩,完全可以不去。但她每次坚持参加,1958年10月,韶山公社组织全社劳动力修筑青年水库,每天出工前她将孩子毛新飞锁在家里,每户应该出的义务工,她一天也没有拉下。(次年2月青年水库建成,这是韶山境内最大的水库。后来成为韶山居民的重要生活饮水来源之一,也成为韶山旅游区的重要景点。)
除了孩子毛新飞给她的生活带来欢乐之外,红色的韶山也是汤瑞仁精神饱满的力量源泉。韶山每天都是新的,站在毛主席故居的对面,每当群众爱戴的国家领导人来参观故居,汤瑞仁都不会错过与领导人见面的机会,能够与国家领导人拉上几句话,她为之激动和兴奋,之后好长一段时间干起活来都有使不完的劲。“他们带领部队为了让穷人过上好日子,抛头颅,洒热血,我们应该尊敬他。”她说。
1959年2月28日,朱德和康克清来到韶山参观。得知这一消息的汤瑞仁也早早站在谢家屋场,远远地望着,她瞅住机会,跟在了陪同人员的身后。
五月的韶山,风和日丽。座落在韶山冲青松翠竹掩映之下的毛泽东旧居,有明媚的阳光照射下,显得更加宁静、安祥。朱德和康克清由故居接待人员陪同,仔细地观看着故居房间里的每一件文物。三十多年来,朱德和毛泽东的名字一直连接在一起。没有“朱”(猪),就没有“毛”(猪毛);没有“毛”,也就不成其为“朱”。毛泽东说过的这句话,朱德一直记在心里。
出了故居,朱德问:“还有什么地方没有参观?”陪同人员告诉他:宅后有个晒谷坪,毛主席在那儿晒过谷。朱德说:“那我们去参观。”
登上晒谷坪,朱德说:“站在这里可以看到韶山冲的景色呢!”他和康克清就伫立在那里,饱览了韶山冲美丽的自然风光。朱德说:“这里的绿化很好哦!你们要再接再励,保护好这里的森林。”
朱德来到故居,消息传开,人们从四面八方纷纷赶来,一下子故居坪前人头攒动,人民爱毛主席,也爱朱德司令。从晒谷坪下来,朱德和康克清看到这种热烈场面,心情十分激动。他们高声地向群众问好。陪同请朱德、康克清照相留念。朱德说:“大家一起来。”在故居坪前,大家簇拥着朱德和康克清准备照相。这时,几个农家孩子站在旁边看热闹。他们一个个睁大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看着这位高大威猛的爷爷。朱德见了,忙招手示意摄影师等一等。坐在朱德身边的康克清起身向孩子们走去,她同孩子们耳语了几句,就有两个小男孩跟着走来了。朱德拿着其中一个小男孩的手,十分和蔼地问:“小鬼,和我们一起照相,可不可以?”小男孩有些羞怯地点了点头。朱德乐了,忙掏出一方白手帕给他擦脸,一边擦一边说:“小鬼,照相要干净,鼻涕、泥巴可不能照进去。”擦完,朱德将弄脏也的手帕又放到大衣口袋里,然后示意摄影师拍照,康克清亲热地把一个小孩拉到身边。
大家一连照了好几张合影,在这张合影照今天也悬挂在毛家饭店的墙壁上,相片中站在康克清跟前的小男孩就是汤瑞仁的儿子毛新飞,汤瑞仁站在康克清的身后。
汤瑞仁想见到过毛主席,这是她当时的梦想和挥之不去的情结。趁着照相时与朱总司令靠近的机会,她大胆地说:“请总司令转告毛主席,请他老人家回家看看。”朱德笑了,“乡亲们想念毛主席,全国人民都想念毛主席啊。”
1959年6月25日,三辆深蓝色的小卧车自长沙经湘潭直驶韶山冲。车入韶山境内,司机放慢车速。
汽车上载着韶山人民的儿子毛泽东和陪同前来的国务院副总理罗瑞卿、湖北省委书记王任重、湖南省委书记周小舟,还有华国锋、徐启文、李强及卫士长李银桥、卫士封耀松等。
毛泽东主席回到了阔别32年的故乡韶山。毛主席回韶山的第二天,起了个大清早,主席回乡的喜讯早已不径而走,这一天,韶山的天空格外晴朗,冲里冲外,一片沸腾,有3000多名干部和群众成群结队,从四面八方涌进韶山冲欢迎毛主席,满怀激情地同毛主席亲切握手。汤瑞仁也拥挤在沸腾的人群中,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激荡人心的场面,毛主席走到哪里,哪里都是一片欢腾。
毛主席每到一处,都要和人们握手、交谈,以至于手板手背握得辣辣痛。秘书劝他戴上手套,涂上药水或者干脆不握手,由他们去跟群众打招呼。毛主席听了好生气,严肃地说:“要握就握到底!人家跟我握手,是看得起我,是尊重我。他们那样平等地对待我,伸出手来,我好意思不握?他们对我有什么就说什么,不遮掩,不隐瞒,我到哪里去找这样了解情况的机会?现在好多人就遮遮掩掩,不讲真话——多好的乡亲啦!”
主席准备上山,让随行的警卫员帮忙找一根棍子,说是做手杖。
这匆匆间上哪儿找去?虽然故居的房前屋后都是树,但新鲜的棍子栉疤多,油汁多,笨得很,都不合用。服务员们非常后悔,其他的都想到了,就差给主席准备一根手杖。
上社员家找去!警卫员来到对面的谢家屋场。汤瑞仁听说要找一根棍子给毛主席当手杖用,显得有点惊慌失措。她赶紧在门后找了一根成色较新、拿起来合手的踩田用的竹棍,紧张地交给毛主席的警卫员:“只有这样的棍子,咋样?”服务人员试了试,还行。这就是后来在照片上看见的毛主席靠在腰间的棍子。
毛主席接过竹棍,满意地在地上点了点说:“我小时候踩田,就用这样的竹棍,又轻爽,又稳当。”一行人跟在主席后面,谁也不知道他要上哪儿去,又不便问。到了象鼻山山嘴下,毛主席准备上山。
“这山上没有路。”服务人员担心地说。毛主席头也不回,“事在人为,路在人走,我就不信山上没有路。”
同行的大概只有毛继生知道主席的心思。他是韶山公社的党委书记,外号“山神”,韶山冲的一草一木,他都分得清公母。主席一回来,就让招待所的党支部书记毛伟昂把“山神”找来。“山神”1954年曾代表韶山乡出席在北京召开的全国供销社会议,期间,他到中南海主席家里做过客,住过一晚,与主席无话不谈。论辈份,“山神”比主席长一辈,主席有时风趣地喊他“叔老子”。
毛主席来到一座坟前张望,毛继生告诉他:“还在上面楠竹(土乇)。”
毛主席故居对面有一座小山,叫作楠竹(土乇)。毛泽东父母死后就合葬在一起,分别病逝于1919年和1920年,都只有50多岁,可谓英年早逝。毛主席很爱母亲,这不仅因为他长得像母亲,更因为母亲在他心目中是贤良博慈的典范。母亲病逝时,毛泽东不在身边,等他赶回家时,母亲已经入土为安。毛泽东伤母病逝,曾作了一副挽联,道是:“疾革尚呼儿,无限关怀,万端遗恨皆须补;长生新学佛,不能住世,一掬慈容何处寻。
从象鼻山上山,约一里多路,有一座坐西北朝东南的黄土圆堆。毛主席走近,一看碑文,知道是他父母亲的墓地,便恭恭敬敬地双手合一三鞠躬,喃喃道:“前人辛苦,后人幸福,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一行人这才明白主席此行,特为扫墓,遗憾的是谁也没有作一点准备。卫士封耀松挺机灵,折下一束松枝。主席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插在黄土堆上,无限惋惜地说:“过去医术不发达,要是现在,他们就不会死得那样早了。”
扫墓下山的时候,毛主席仍走在前头。他抄近道,从土地冲直下,上山容易下山难,山陡路滑,搀扶主席的人不小心摔了个四肢朝天。毛主席立住脚,用韶山话逗弄说:“要扶的人冒扮(摔跤),扶的人扮了,冒把炉锅(屁股)子扮破吧?”话音一落,满山嬉笑。
从父母坟地下山到土地冲,毛主席对随行人员说:“我到各户随便走走,你们可以各自行动。他们都是我的邻居,绝对不要担心意外。”随行人员便分头办事,只有周小舟、毛继生及几个服务员跟随主席。谢家屋场与毛主席故居正好“当门对户”,此时已是土地冲的公共食堂。
毛主席一边健步向谢家屋场走去,一边问及当年的老人,“土地阿公还在不?”
土地阿公是个老实人,与毛主席年纪不相上下,因为他小时候格外“出老”,象个老倌子,加之他又住在土地冲顶档头,毛主席便给他起了这个外号。小时候,他们一起放牛、砍柴呢。
“已经不在了。”有人告诉主席。
“神六花呢?”主席问的是谢家屋场东头从前的主人。他是毛霞生的父亲,也早已不在了。
“四道士呢?”主席问谢家屋场西头的主人。
“四道士是毛凯清的父亲,也早死了。”
毛霞生当时是生产队长,他正在田里干活,毛霞生的妻子赶紧跑去喊他回来,这时汤瑞仁抱着孩子毛新飞与主席的随同人员一起站在屋里等候。 听说毛主席到他家里去了,毛霞生丢下锄头就往家里跑,连沾满了双脚的泥浆都忘记了洗一洗。他一进门,毛主席就握住他的手,微笑地向他点点头。毛霞生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好一会儿才想起请毛主席坐。
毛霞生忙端起一张靠椅给毛主席坐。毛主席微笑着说:“我要喊你叔公,还是你坐吧!”说着,自己坐在一条长板凳上,递给毛霞生一支香烟, 毛霞生双手捧着毛主席给他的那支香烟,舍不得吸一口,神情激动而紧张。毛主席微笑着说:“不要紧张,自己人嘛。旧社会老百姓见了官就害怕,如今怕么子呢?我小时候就常来你家玩,喜欢坐你家的门坎,我还抱过你呢——你尿湿过我的裤。”人们把幸福的目光投向毛霞生,他脚上的田泥沾水,分明在细细下流哩。
领袖与乡亲,如鱼水,如家人,气氛热烈亲切。
毛主席替他点燃香烟后,详细地询问了生产队和社员的生产、生活情况,问产量有多高,粮食管理、房屋情况怎么样,并要他说实话,莫说假话。 毛主席问毛霞生现在粮食亩产多少斤,毛霞生摸了摸短短的头发说,亩产800斤。
“你讲的是一季稻产800斤,还是两季800斤?”毛主席继续问道。
毛霞生见毛主席心里有数,只好如实说:“一季稻只产400斤。”
“那你怎么讲产800斤呢?”
毛霞生吞吞吐吐地回答:“是公社、大队的干部要我这样讲的,如果讲了实话真话,他们会批评我不按统一口径讲。”
“这是做么子嘛,乡亲们不对我讲真话,我上哪儿听真话去?一个人讲话要实事求实,讲假话不好,一是欺骗了国家和人民,二是害了你们吃不饱肚子。”
原来毛主席主张实事求是,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反对讲假话,反对报多不报少的浮夸风。汤瑞仁站在毛主席身边听了这些话,心中像打鼓一样“嘭嘭嘭”直跳,好像有很多知心话要向毛主席讲,可是话到了嘴边都变成了笑声。
毛霞生一一回答了毛主席的询问后,激动地说:“搭帮您,我们翻了生,土地改革那年分得了田地,生活一天比一天好了!”毛主席笑着说:“搭帮我什么,我在北京!”毛霞生一家连忙说:“搭帮您的英明领导呗!”毛主席笑着说:“你们都会回答问题呀!”他吸了一口烟又说:“要搭帮共产党,搭帮人民自己闹翻身!”说得在场的人都笑了。
此时,汤瑞仁就抱着重毛命军站在旁边。毛泽东问抱孩子的妇女姓什么。韶山冲陪同的人员代答:“她是四道师的媳妇,叫汤瑞仁,是韶山第一个互助组的成员之一,她的爱人毛凯清参军去了,是我们韶山的婶婶。”毛主席赶紧接过话头,说:“我知道,我知道,毛家他们辈份最大,我的辈份最小。”“是不是芋头汤的汤?娘家很远吧?”主席问得风趣,使她不再拘谨。
“娘家如意亭,一个早晨的路。”
“如意亭有姓汤的?只有宁乡有个汤家湾,要不你家就是从汤家湾搬迁过来的吧?”人们想不到,相隔30多年了,主席还这么熟悉韶山的人名地名。
毛主席问汤瑞仁:“你们的生活怎么样?家里的老人还健在吗?现在一亩田能打多少斤谷子?”汤瑞仁一一作了回答。
毛主席的谈兴越来越浓。他看到墙上写着“公共食堂好,饭菜样样香,公社社员喜洋洋”的大字时, 沉默了一会儿说:“怕不见得。好不好,香不香要群众自己说。”主席遇事便想得深远。正如1966年6月,他最后一次回韶山,当时大型水利工程韶山灌渠已经竣工,湖南省委代理书记王延春请主席为韶山灌渠题词。主席沉思不语,继而摇头,说:“要高产才算,灵了再写。”
毛主席接着就问汤瑞仁:“你们能吃的饱吗?”汤瑞仁回答道:“能吃饱。”毛主席问汤瑞仁在村里做什么事。汤瑞仁已经没有了拘束,说:“我当的是‘火头军’,在集体公共食堂煮饭。”毛主席问大家对公共食堂反映怎么样。因为公共食堂是毛主席提倡的,汤瑞仁就专拣好话说给毛主席听:“公共食堂好,饭菜样样香,大家喜洋洋。”毛主席又问汤瑞仁饭菜怎样做,主要吃些什么菜。汤瑞仁答道:“报告主席,一个萝卜我可以做出很多花样来,有萝卜干,萝卜丝,萝卜根,萝卜叶,清炖萝卜,凉拌萝卜……”毛主席爽朗地笑起来,向汤瑞仁竖起大拇指:“哎呀呀,你真能干,你快成烹饪大师了。你在为大家做后勤服务,集体生产的发展有你一功呀……”(“没想到的是,几十年后,我真的成了‘烹饪大师’。”如今,汤瑞仁老人每每与人说起当年毛主席和她拉家常的情景,仍是一脸的灿烂与幸福。)
“你爱人在哪里参军?”毛泽东亲切地问汤瑞仁。“在东北,当连长,参加过抗美援朝。”汤瑞仁腼腆地答道。“哟,那你还是个军官太太嘛!”毛泽东一句幽默的话把大家都逗乐了。
“你贪污不贪污?”主席再问时,看见女主人穿着黑皮鞋。
汤瑞仁的脸刷地变得通红:“主席,我不贪污。我在韶山一直跟着您闹土改分田地,还和刘秀华一起办起了全县第一个妇女互助组,县里还奖励了我们一头牛和一套农具。您还记得吗?1953年您还寄了8丈卡叽布到我家,我做了新衣服。我现在也是团支部的负责人。”
主席对她微笑着说,“不贪污就好,你是一个军人家属,要干好革命,要搞好生产,要听党的话,为人民服务,做一个好军属”。
“这个细伢子叫么子名字?”毛泽东又指着汤瑞仁怀中的小孩问道。“叫毛新飞。”“他父亲参军当了战斗英雄,长大就叫他去当解放军。”说完,毛泽东伸手抱过了汤瑞仁怀中的小男孩。
汤瑞仁有些激动,一时竟不知说什么才好,赶紧叫年仅3岁的儿子喊毛泽东“主席爷爷”。毛泽东摇摇头,笑了笑说:“叫不得,祖恩贻泽远,论辈分,他还是我的叔叔呢!”屋子里的气氛更加活跃了……
这时却有一个饿得精瘦的汉子敲着饭钵向主席诉屈来了。老远就听见他的声音:“饭钵叮当响,餐餐吃四两(老秤4两实只2.5两)。做事冒得力,全都懒洋洋。”他就是毛泽东塾师邹春培的孙子邹长卫。乡亲们当时焦急愤怒极了,恨不得把他揪出来打一顿,毛主席向大家挥了挥手,他用询问的口气对邹长卫说:“现在还有三四两,总比过去吃千家饭(乞讨)好吧?”并对在场的社员讲:“节约粮食问题,要十分抓紧。按人定量,忙时多吃,闲时少吃;忙时吃干,闲时半稀半干。杂以番茄、青菜芋头之类。”这就是后来贴在每家每户餐桌旁的那条《毛主席语录》产生的背景。
当湖南省委书记周小舟、韶山公社书记毛继生先后向他汇报省里和公社的粮食管理情况后,毛泽东认为省里、公社都管理过死,语重心长地说:“像你们这样管,社员冒得一点权,就像瓜瓢一样,把子全是你们抓着。一个人从娘肚子里出来就要吃饭,吃饭是第一件大事。世上只有百分之十的人不会料理家务,帮他们管管就行了。”
接着,主席又问公社分管食堂、幼儿园、敬老院的公社福利部长胡金培:“办食堂,社员自愿不自愿?”
“自愿。”
“自愿?”主席不放心地问:“怕是你们强迫的吧?”
胡金培的脸一下红如血泼。
主席见她一副窘态,也就摇摇头,不再提食堂的事。当他心事沉重地望着土地冲他从前种过的田,被荒废作苗圃,山上则童山濯濯时,惋惜地对湖南省委书记说:“小舟啊,湖南说要苦战三年,改变面貌。像这个样子,恐怕30年也改变不了呀!”(回北京后一年半,毛主席既派他的秘书胡乔木率中央工作组进驻韶山,同时派陈伯达去广东,田家英去浙江,具体了解农民生产生活,特别是公共食堂问题。不久后,韶山的公共食堂全被解散,故居对面田里栽种的树苗也移到了山上老家。)
正当毛泽东与乡亲们无拘无束地交谈时,随行的女摄影师侯波迅速按下了快门,留下了那张举世闻名的《领袖与群众》的合影。抱着孩子站在毛主席身边的汤瑞仁也被摄进了照片。离开谢家屋场时,毛主席笑着对汤瑞仁说:“中国妇女站起来之日,就是中国革命胜利之时。”就是主席这句话,影响了汤瑞仁一辈子。
6月27日,吃过午饭,乡亲们知道下午毛主席就要离开韶山了,便络绎不绝地赶来松山招待所,为主席送行。汤瑞仁也抱着毛命军来了,她与乡亲们多么希望再和主席握一次手,拉几句话,甚至多看主席几眼哩。
面对人山人海的乡亲,公社干部安排他们排成两行纵队。队伍从松山招待所延伸到韶山公社机关,长达两华里。毛主席从招待所里出来,先和左边队伍里的人握手,从左队队首握到队尾,又从右队队尾握到队首。汤瑞仁抱着毛命军站在左边队伍的队首,与毛主席握过手后,她的心情无比激动,无法平息下来。突然她灵机一动,抱着毛命军又站到了右队队首,毛主席再次走到她跟前是,认出了是她,"我们已经握过一次了,这是第二次握手了。”主席笑着说,“这怕是我握手握得最多的一次了。我的手都握劳(累)了。”
就这样,毛主席前后和两三千群众握手,握了两三个小时,还是公社干部反复说明:主席下午要赶到长沙,天晚了,车不好走,乡亲们才依依不舍地使劲挥动双手。摄影师侯波一次又一次留下了这些主席与乡亲的无比珍贵的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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